63 且把静曲唱无常 怎料淫贼夜翻墙(2 / 2)
这一声尖叫,划破夜空,四下邻里或许有听到的,可谁又会在意。梁文真这夜睡梦十分浅,即刻惊觉起来,跳下床来穿上谢,打开窗户,一手伸出到对面墙上撑住,一手拳打窗户,将窗板击个粉碎。说时迟,那时快。梁文真一跃而去,一个翻腾便落在潘金莲的房内,正好站立在那黑影的面前。
那黑影大骇,往后一退,一个踉跄跌倒在地。梁文真一眼便看出是西门庆,但却隐而不发,低声喝道:“哪里来的贼人?三更半夜潜入良家妇女的房间!”西门庆被来人破窗而入的气势,吓得不轻,心生畏惧。“好汉饶命,黑灯瞎火的,我走错地方。”西门庆叫道。
哎哟一声,西门庆吃痛,在地上打滚。原来梁文真早已飞脚过来,往西门庆胯下猛踢一脚。这个淫贼,色胆包天,竟敢潜入潘金莲的卧房,若轻易放过他,下次必然再来生事。若取他性命,则难免惹上官司,反正有武松会杀他。梁文真心下寻思方定,便使一招不太见得光的踢阴腿,要他吃点苦头。
西门庆双手捂住下体,一边翻滚,一边嚎叫,全身颤栗,冷汗直冒。“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,若有下次,定将你的命根子切下来喂狗。”梁文真压低声音,恶狠狠道。“不敢,下次不敢!”西门庆怕第二脚再来,讨饶道。“滚出去!”梁文真喝道。西门庆艰难爬起,踉跄下楼出门,消失在黑夜中。
今日,见武大郎后事已了,西门庆心思潘金莲独居,淫念更炽。“嘿嘿,潘金莲小娘子独守空房,正需要安慰,且让我好人做到底,帮她一帮。”西门庆心中得意,暗笑道。等到夜深人静之时,命令三个家丁跟随,来到武大郎家。家丁搭好人肉梯子,西门庆翻墙进入院中,使出气力撞开屋门,又登楼去到潘金莲卧房。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被梁文真破窗而入,破坏了好事。逃回家的西门庆咬牙切齿,小弟弟受袭,往后还能不能用,尚未可知。梁文真这厮,短命鬼一个,日后必定收拾于他。西门庆不由恨之入骨,大骂梁文真。
潘金莲被西门庆闯入,吓得三魂不见七魄,缩在床角浑身颤抖。“武大嫂莫要惊慌,我已经将那贼人赶走。”梁文真转身至床前,道。潘金莲扑过来,一把抱住梁文真。
“奴家晓得是他,是西门庆那个狗贼。他害死奴家大郎,如今又来欲奸ll淫ll奴家,奴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。待奴家叔叔回来,奴家便向叔叔请罪,与他玉石俱焚。梁大官人,奴家好怕。”潘金莲浑身如筛糠一般,瑟瑟发抖。“武大嫂,万事有我,千万莫要冲动。西门狗贼心狠手辣,自有老天收他。”梁文真道。被潘金莲攀住,梁文真两手不知往哪里放,只好任由潘金莲抱住。
潘金莲身上的体香,悠悠散发开来,钻入梁文真鼻孔。胸前的潘金莲软玉似的身体,即便相隔一层层衣物,梁文真依然感觉得到酥软,尤其潘金莲吹气如兰,令耳根发痒。梁文真此刻心跳加速,面红耳赤,不知所措。
在此深夜,恐惧与绝望让潘金莲失去理智,双手将梁文真紧紧抱住。梁文真的鼻息渐渐沉重,温热的气息在潘金莲的耳边,轻柔拂过,潘金莲禁不住一阵心旌摇曳,身体生出渴望。终于,潘金莲迅疾推开梁文真。该死,武大郎尸骨未寒,奴家便不要脸,生出这般念头。一时,潘金莲自责不已。“梁大官人,奴家适才因为害怕,一时失态,抱歉。”潘金莲羞愧道。
梁文真何尝不想与心中女神,潘金莲一道共赴巫山云雨,可趁人之危,岂是英雄好汉所为,但眼前机缘巧合,若错失良机,岂不可惜。梁文真首鼠两端,心中纠结不已。他突然想起大学时一位老师说过的话:圣人并不是没有欲ll望,圣人只是比一般人更懂得自己的欲ll望,更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欲ll望。
梁文真并不想做甚么圣人,但在爱情面前,却须做一个光明磊落之人,不可沦为情欲的奴隶。“没甚么,在我海外乡下,朋友之间,相互安慰,相互拥抱,再平常不过。”梁文真收起心猿意马道。“多谢梁大官人。”潘金莲感激道。
“我下楼去,帮你锁好门窗。”梁文真话毕,便下楼而去。将门窗重新锁好,梁文真回到潘金莲卧室,告辞之后,复从窗户回去。二人在相隔不过几尺的卧房床上,各自歇息。
方才潘金莲的紧紧拥抱,气息相闻,令梁文真荡气回肠。此时躺在床上的梁文真,辗转反侧,思绪飘渺。若潘金莲的命运不可逆转,果真丧命于武松刀下,自己穿越到此的唯一意义,便将不复存在。到时,自己是否应该自我了结,再无留恋,而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心思,渐次因为在此间的生存斗争和朋友之情,慢慢淡薄起来。财宝易聚,红颜难求,如今自己马失前蹄,已然辜负许大小姐,如何能够眼睁睁地,看见另一个心爱的女子香消玉殒,却无能为力。
西门庆的好事被梁文真破坏,还险些被踢断命根,定然寻衅滋事。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