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4 飘零少年失锋芒 忽悠小弟须有信(1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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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说到,船队向西行进不远,救起一名遇难的后生。从其眼神身形,发现他原来是梁文真的死对头林枫,许凡大骇。蒋兆等人提议将林枫扔回江中喂鱼,梁文真不想做杀人犯,给他衣服和食物,救下林枫。仇人落难,落在自己手上,可谓报应不爽。林枫老实交代,他受皇上所派,跟踪梁文真一行,意欲获知宝石所在地,朝廷再予以强占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众人寻宝发财的信心动摇,梁文真道自己早有周密筹谋,安抚众人。梁文真本欲放林枫返回东京,林枫表示无意官场,要追随梁文真去寻宝发财,梁文真将他交由汤驰管束。梁文真一行到达江州转入鄱阳湖,逆赣水而上,在南安设置接应中转站。改走陆路,越过梅岭,到达先祖从中原迁移到岭南的落脚地珠玑巷,又在雄州再设立中转站,顺浈江北江进入珠江,广州已在眼前。广州,我回来了,梁文真激动大呼。凭地形判断到现代的商业中心,珠江新城所在地,梁文真打算安营扎寨。在此圈地建村,千年后的后代便可以因拆迁获得巨额财富,梁文真的小算盘,实则可能贻害后人,有欠思量。
梁文真安排杨旬汤驰二人,根据地形规划各个分区功能,建设营寨。两千多人分成十二个团队,在小头领带领下各司其职,除此之外,部分木匠打造船只,为不久后西进准备。任务落实之后,梁文真召集会议。
“我们未来将以此地为中心,建立村寨,挑选封装翡翠原石,运往东京,村寨的村长由汤驰担任,各位有甚么意见?”梁文真问道。“全听梁总安排。”各个没有异议。“此地土地肥沃,灌溉水源方便,可开垦成良田万顷。留守的兄弟闲时务农,自给自足,如何?”杨旬提议道。
“杨兄所虑极是,我的意思,便是要建立我们的安身立命之地。到开采宝石之地时,也是这般。”梁文真赞同道。“梁总,此地须起个名字方好。”汤驰道。“此地便唤猎德。”梁文真不容置疑道。“猎德?”“有内涵的名字!”“没有品德,我们也要如打猎一般,打到品德来,梁总应是这个意思。”各个议论道。广州的猎德村颇为著名,千年前尚无人烟,拿来用即可,梁文真不愿浪费脑细胞。
“贫道观察过地形,此地并不算风水上佳之处,为何要选择此处?贫道看远处一座俊秀的矮山,面朝大海,风水十分好。”玄道长不解道。“道长,世易时移,风水会随时空变化,说不得千年之后,此处风水转旺,居于此地之人不用奔波劳碌,天上会掉下钱银,十分富有,也未可知。”梁文真不以为然道。“梁总看得远,非贫道能及。”玄道长被折服。“何况那坐矮山,已有人占住,名叫越秀山。”梁文真又道。
“越秀山?好美丽的山名,我们得空去游玩如何?”李师师道。“梁郎自然会带我们去,还用说。”许苗茵道。“越秀山的南面属番禺管辖。当初秦朝大将赵佗,率兵五十万来到岭南,建立南越国,因此得名越秀山。南越王的陵墓,还在那边呢。”梁文真道。
“王陵?还没被人盗墓么?我们不如去挖墓中的宝物,省的辛苦。”许凡提议道。“我便做摸金校尉。”赵民听过盗墓传说,兴奋道。“你们有点出息行不行,想发财又怕苦,总想走捷径,要做断子绝孙之事。如今我们便是挖出来,也无技术能力保存,你叫千年后的子孙看甚么?!”梁文真面色不虞道。
“梁总却也奇怪,总考虑千年之后的事。”杨旬疑惑道。“杨大哥说得有些道理。我们去挖翡翠宝石,便不留给千年后的子孙么?”蔡炎眼望梁文真,一脸不解问。“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。秦朝的古物,是我们汉人的文化遗产,不可糟蹋。至于翡翠宝石,并不属于我们汉人所有,先取先得,并无不可。”梁文真应道。
“如此说来,宝石远在爪哇国,还是夜叉国?”不说还好,一说蔡炎更是糊涂。“炎哥,各位,我们即将要去的寻宝之地,乃是我们极机密之事,我此时告知你们,万不可外传。在南诏之南,与骠国交界处,其山地便蕴藏宝石。从广州去到的路程,恐怕尚要两三个月,只要不出纰漏,我们日进斗金,金山银山都有。”梁文真道。骠国便是缅甸,南诏其时包括云南贵州广西越南,以及缅甸的北部。
“哇,尚在如此遥远之地。”各个倒吸一口冷气。“两三个月算甚么,只要能发财,我跟定梁哥哥。”许凡道。“凡哥不怕,我怕甚么!”赵民道。“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”蒋兆附和,各个频频颔首,不再有异议。
话不絮烦。一日看营寨工程进展顺利,梁文真带领许凡赵民,许苗茵李师师扈三娘白玉娇华素梅陈秋月等人,去到越秀山游玩。梁文真站立越秀山之巅,向南望去,不远处即是海湾,潮起潮落,不由新潮难平。海湾的东西两侧,都一般人烟稠密,后世富户望族居住的西关,本位于海湾位置,此时哪里有半点踪迹。沧海桑田,最后海湾合拢,成为陆地,只留下一个荔枝湾,供后世历代雅人低吟浅唱。
东侧应是后世的北京路,上下九所在处,此时商贩云集,繁华自不用说。梁文真呼唤众人,一道前去闲逛。“老细,菠萝三文一只,嚟一只试下。”“靓女,个支簪好衬你,攞支啦。”听到熟悉的广州话,梁文真心头大起隔世之感。
当初意外去到山东清河,当地人说的话,口音实则与粤语大致相同,但始终不是熟悉的那个味道,梁文真只好转换,虽也容易,却颇别扭,久之才自然起来。后来明白,粤语在其时虽与唐宋中原一般,但毕竟未和岭南的越人口音融合,终有明显差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