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0章 茅友,好巧!(1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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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段射柳,各方人物的冲撞有点多,矛盾也会被激化到极点……么么哒,不着急啊。
今儿要去上坟,只有这么多了,大家先将就着看。(注:错漏回头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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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,二位茅友,好巧。”
夏初七眨巴一下眼睛,“我去”了一声,笑不可止的叫了一声。
又是上茅房?上茅房他俩都一起,不是搞基都没有人信。
最诡异的是,他二人竟是肩并肩走出来的。
东方阿木尔还未给她答案,前方不远的一座假山的边上,便出现了她的候选答案——一个赵樽,一个东方青玄。
夏初七笑,“他是谁?”
他?
“不必谢我。我只是不想他难过。”
东方阿木尔越发讨厌她的嬉皮笑脸,冷脸上全是憎意。
“可我一直活得很好啊。”夏初七嘻嘻一笑,“是太后娘娘手下留情了,还是你突然信了佛,准备吃斋行善,不再对我做当初那种偷鸡摸狗的烂事儿了?”
“我恨不得杀了你。”
东方阿木尔何时见过她这般野性的女人?忙不迭地后退一步,她嫌弃地看着她,清:一:本:读:小说 3w..冷的声音,带着一抹掩不住的嫌恶。
“美人儿,你这是在关心我?”
她抱起双臂,慢腾腾地走近,朝阿木尔吹了一口“仙气”。
这敌与友之间,转变得也太让人哭笑不得了吧?
对了,东方阿木尔是听得懂蒙语的。也就是说,乌兰明珠与她那个丫头说了什么对她不利的话,让东方阿木尔听了去,然后来告之她?可这事儿古怪啊!面前这个俏丽的令人想上前捏一把的姑娘,不是她最大的情敌吗?
夏初七心里一窒,突地反应过来。
“你小心些了。”
东方阿木尔目光凝在她脸上,在阳光下,眸底似有波光在闪动。
“听见一半算不算?”
夏初七一默,知她说的乌兰明珠,无所谓的笑了笑。
“皇后都听见了?”
东方阿木尔眉头一蹙,哪懂她说的什么“茅友”?
“原来太后也是茅友?失敬失敬!”
“啊哦”一声,夏初七眉眼全是笑意。
舒服完了出来,她迎着阳光伸一个懒腰,慢悠悠的原路返回,走了没几步,就见一株橡树的树荫下站了一抹艳丽得令人不忍直视的曼妙身影。那人静静而立,目光看过来,像是在等她。
可命运的神奇,就在于不由人抗拒。每一个人命运的齿轮,也都不得不与他人的命运嵌套在一起。一同转动,一同前行,该发生的事注定会发生,一切的恩怨情仇和爱恨纠缠,都会被搅和在一起,流入历史的长河……
赵十九的桃花她还没掐干净呢,赵绵泽的桃花也算到了她的身上。
总是肉没吃着,徒惹一身的腥。
暗叹一声,她发现自个儿的命运挺神奇的。
如今她也与“色”字沾上边了,这到底该喜还是该忧?不就是怀了孩儿,胸大了一点么?丫的至于这么计较?她这个“皇后”都不计较她“宠妃”了,怎的却碍着“宠妃”的眼了?
这项认知,让她哭笑不得。
这话颇值得玩味。很快,隔壁的撒尿君再出口的话,就变成了夏初七听不懂的蒙话了。不过,即便不懂,她也明白,原来她们恨不得大卸八块那个“以色媚人的婊子”,就是她自己。
“巴雅尔!”乌兰明珠又低喊一声,像是有些生气了,“学会了汉话,就不会说蒙话了?”
夏初七蹙着眉,还没弄明白她们到底在说谁,那个叫巴雅尔的丫头又哼了一声,“也就陛下纵着她,容得她在那丢人。娘娘,你看她穿那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裳,和秦淮勾栏里的婊子有何区别?”
这一个声音虽压得很低,却也熟悉,夏初七很快便想起了那一张容色清丽的面孔。虽只过一两面,却是记忆犹新。她不是旁人,正是赵绵泽的宠妃乌兰明珠。
“巴雅尔,闭上你的嘴。”
另一道更小很柔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。
夏初七微微一愣。看来厕所文化的发展不分古今!而且,在茅坑里听墙角,往往都听到一些平素听不见的东西。她朝晴岚使了一个眼神儿,“嘘”了一声,竖起了耳朵。
“不过一个靠姿色媚人的婊子,有什么可得意的?”
这时,一墙之隔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衣料的窸窣声,接着,便传来一道低低的嘲讽。
吁一口气,她觉得撒尿都像在打仗。
夏初七裙裾太长,肚子太圆,虽有晴岚在边上替她拎着,也极是不方便。
大抵因这里是接待贵人使用的,茅厕很是先进,都是单独一小间,里头也极是干净。
这处行馆修得很别致,假山,花草,泉池,亭台,应有尽有,可她无心观看,问了一个值守的小太监,便往行馆的茅厕去了。
梅子接替了她的任务,兴高采烈的逗丫丫玩去了。夏初七再顾不得那许多,领着晴岚就走。这里是半道停车,人群不如在奉天门时那般齐整了,她们一路上走过去,她的身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,可她却无暇顾及那些人,径直摆着宽大的裙裾,冲向了行馆。
“是,七小姐。”
“给小公主削个果子吃着,我等下回。”
“好,抱一抱。抱一抱乖乖。”夏初七最受不得小女孩儿撒娇,这么一小不点儿,这么软的声音,喊得她心都化了。不过,她怀着身子,实在没法子抱起丫丫,只得象征性的抱了抱她,便唤了梅子过来。
“不!”丫丫张开双臂,要她抱,“丫丫抱抱……”
小丫头奶声奶气的一喊,把她心底的母性都给勾了起来。她半躬着身子,捏了捏她的脸蛋儿,柔着嗓子笑,“乖乖,你在车上等着姨。姨等一下来陪你玩,好不好?”
“娘娘,娘娘……玩……”
她说着便要下车,可丫丫却揪住她的袖子。
“不行,我也去方便一下。”
“方便……”夏初七没顾得上赵梓月心情不好的事儿,念叨一句,突地就有了尿意。孕妇本就容易尿频尿急,先前她只顾着补眠了,未有想起这人生大事,如今被青藤一提醒,有些憋不住了。
“没有呢,还早,估摸得一个时辰。”青藤笑道,“此处是烟云行馆,主子和娘娘们要方便休息,一盏茶后再启程。这不,我家公主心情不好,我便把小公主带过来找娘娘玩。”
“到东苑了?”
小丫头的眉眼间,仔细看与赵梓月有几分相似,在车窗处,她挥舞着小手,嘴里“喔喔”有声儿。夏初七与周公告了别,打一个哈欠,往四周看了看,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车队已经停了下来。
“七小姐!小公主找你来了。”
夏初七坐在凤辇里,一路眯着眼打瞌睡,直到青藤抱了丫丫过来。
帝王的车队极为隆重,见首不见尾。路途两侧,禁卫军手执戈戟,身穿盔甲,阻挡了围观的老百姓。车驾前方的锦衣卫身着仪仗服,执黄盖,引旗幡,迎风猎猎。帝辇在前,凤驾在后,妃嫔按位分紧随其后,王侯公卿,文武百官,御林军浩浩荡荡,声势宏大,守卫森严,几乎每一缕阳光的投射处,都可见到刀锋的铮铮之色。
前往东苑的路上,艳阳铺了一地的碎金。
钟声铿然,罄鼓齐鸣。
更准确说,它叫赤古里裙。昨天晚上接到虞姑姑的消息,她便想到了这个法子,特地让梅子、晴岚和顾阿娇三个人连夜赶制出来的。不过,在后世韩服的基础上,她又做了一些改良,式样看上去不会显得太过突兀,又可显雍容华贵,虽煞废了苦心,但效果还不错。
好在这身韩服实在太过精妙,完美的遮住了她隆起的肚子。
若不是迫于无奈,她真是不愿带着小十九冒这样的险。
她不是怕,只是紧张。
抿着唇轻轻一笑,她放下了帘子。
她看见了他那一眼,他在说:安心,不要怕。
赵十九也看着她,二人目光在空中一撞,转瞬滑开。
上辇时,她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人群。
夏初七像是没有听见她话里的“意有所指”,施施然行礼退下,提了提裙角,还由晴岚扶着,姿态优雅地走向凤辇,样子看上去轻松惬意,毫不在乎,却没有人知晓,她的手心里,早已汗湿了一片。
太皇太后又一次打量着她“新颖”的衣裳,微微一笑,“吉时已到,众位卿家还都等着,哀家就不与你虚礼了。等到了东苑,再论不迟。”
“多谢太皇太后。”
夏初七满脸灿烂,又是一拜。
太皇太后目光略略一沉,咳嗽时的声音,却仍是带笑,“好懂事的孩子,难怪绵泽这般喜欢你。唉!瞧着你乖巧可人的模样儿,哀家也是欢喜得紧呢。”
“回太皇太后,民女正是夏楚。”夏初七也是含笑看她,看着她比两年前更为憔悴的脸色,看着她眼角密密麻麻的鱼尾纹,样子极是恭顺,“太皇太后,民女少不更事时,适逢家中巨变,无人教习礼仪,若有不妥的地方,还望太皇太后见谅,并请您往后多多教导。”
“免礼!你就是夏楚?”
赵绵泽面色有些难看,一言不发的坐回了銮轿上。太皇太后却沉默着上下打量她一眼,就像从未认识过景宜郡主,与她也只是第一次相遇一般,满面含笑地抬了抬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