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、千千阙歌(2 / 2)
那指尖上的纹理,如圈圈的涟漪,曾抚过她的眉弯,可也弃了前盟,痴缠着别人的气息。而她?也是如此!
叶远鹏告诉她一个词,叫做“迫不得已!”
她把自己的纤细的手伸了过去,放在衾瓷的手掌上,轻声说:“我没怪你!”
而后,就轻轻的滑开。
饺子和家常菜摆上了桌,大家齐入席。
紫俏忙着喂孩子,谢宁忙着拿酒端菜。
这种家庭聚会,忙活的是女人,吃喝的才是男人。
衾瓷挨着紫俏坐,开始还与哥门们喝酒,后来,就和紫俏一起喂孩子吃饭了。
“虎头”挑理:“衾瓷!我说你什么好啊,从小就这副德行,紫俏是把你给吃定了!”
另一个同学说:“帮老婆可以,但,酒一口都不能少,我可下去两瓶了!”
衾瓷举杯就干,说:“还跟我叫板,你就放心喝吧,我后撵都来得及。”
“瞎说什么,我可不是他老婆。”紫俏辩解。
看来,这两个同学对衾瓷和紫俏之间的事是不了解的。
这时候,谢宁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——小白菜汆丸子。
紫俏转身喂龙宝时,凤宝就用小手扳倒了汤碗,多亏衾瓷反应快,那么一挡,热汤全洒在自己的手臂上,凤宝只是淋着了左腿,否则,即会全扣到凤宝的白脖子和嫩胸脯上!
紫俏和谢宁全都吓坏了,手忙脚乱的查看伤情,找烫伤膏。
衾瓷的胳膊烫红了一片,好在凤宝无碍。
衾瓷看见凤宝的小腿上有一块深红,以为是烫伤,用手一摸,却是胎记。
他知道,紫俏的腿上也有这样一块胎记。
他再次细细地端详凤宝,一下子,就全明白了。
谢宁怀孕时,他和石磊经常通电话,石磊从没说过双胞胎的事。
谢宁满月时,他要去看看,石磊推说,谢宁在岳母家,不让他看。
衾瓷没有再回饭桌,推说烫伤太疼!让石磊陪着客人。
他斜靠在沙发上,把凤宝放在胸前,坐着,看着,叹气,又亲了亲。
衾瓷的“烫伤”真重!直到他的同学走,他仍坐在那里。
“虎头”临走时,对紫俏说:“前两天,有人到文圣西路,就是原先老院子的方位上,打听一个叫‘李儒绣’的老太太,我妈说,‘李儒绣’就是‘紫俏’的外婆!当时,我也不知道你的下落呀……”
紫俏很疑惑:“能是谁呢?如今,还有几个人记得外婆的名字!”
“当然会有,就像我记得你!总不会忘。”衾瓷说。
说这话时,他俩正行走在华灯初上的长街,衾瓷送紫俏回家。
“记得吗?大学时,我总是这样送你。”衾瓷问。
紫俏说:“一晃儿都六、七年了,再一晃儿啊,兴许,龙宝都会送女生回家了。”
“他会送凤宝回家的。但,我不希望他如我一般,弄丢了最宝贝的青梅!”衾瓷的话有所指。
“比喻不恰当,他们可是……。”当紫俏看见衾瓷的表情,就不再说下去。
“紫俏!”衾瓷喊,紫俏作答。
“紫俏!”衾瓷再喊,紫俏再作答。
千言万语,如哽在喉!
“这些年,我从没问过‘你好吗’,我希望你好好的。可是,我知道,你不好,我试探过多少次,你总滑得像鱼,逃似的溜走,如今,我不想再问了,还是那句话——我要你,包括你的一切!”衾瓷握住紫俏的手。
月婆婆正把满盘的清辉照向这里——月上柳稍头,人约黄昏后。
是了解,是请求,也是誓言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月影下的相知相许就如同那首千千阕歌——漂亮的悲伤!
如果你喜欢,就轻声地,一起唱!